上次參加了一齣戲的座談,戲是一齣沒有對白,只有一些很收斂很壓抑的動作,整齣戲的感覺就像經歷一場夢境。座談上,有位觀眾問了演員是如何接收到導演所要的感覺,並且如何詮釋。演員沒有正面的回答觀眾的問題,她說,在參與整齣戲的過程,就像經歷了一趟旅程,我們也許從導演那邊接受了一些指令、動作,但整個接收、醞釀到執行的過程,其實是一個演員自己所感受的歷程,演員感受到的也許不會跟導演的一樣,但這兩者之間總是會有一條線牽連在一起,在這排戲到演出的過程當中不停的拉扯。

    缺一不不不可也是一段很長的歷程,從七月的初次見面,認識,關係的初次建立(即使我跟吳碗公是認識了四年的同學,但這種演員跟導演的關係在我們之間也是第一次發生);八月阿廖的加入,重新的再認識、再建立,進入排戲,在這其間,我們的空間也一次一次的建立起來,邱志祥的家(吳碗公沒有參與到);九月,十月,公演。不只跟導演,我們跟劇場、工作人員,這之中有好多好多的線陸陸續續的連結起來,構成了這齣戲。

    我想,製作一齣戲所以有趣的地方莫過於此吧。

    關於角色,建立在以徐鉦儒為基礎的背景下,我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關於台詞、節奏上的細節。有一度,我在公演時發現王律心跟邱庭媛演得像死人一樣,甚至可以感覺到劇場內那種快要窒息的氣氛,我想,這就是這次有成功的地方吧(哈哈哈哈哈)。原來所謂呼吸是這麼一回事,可惜,它發生的斷斷續續。

    另外,大家都知道阿廖是個很有節奏感的人,在跟阿廖一起演戲的過程中讓我直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很多東西,有些事是用嘴巴講一千遍也講不清楚的,那時候有作一些類似梅子老師「妳昨天晚上去哪裡?」的活動,但是用台詞代替,我覺得在處理台詞上對我還蠻有幫助的。

    另外有一個我覺得我們做得不夠多,但是卻很有幫助的東西就是即興。有一次我們走了一個高中時代剛加入電影社的即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跟阿廖一直開黃腔的關係,那次即興真的有讓我回到高中時代的感覺,以前高中無聊男子就愛聊些五四三的事情,並且在喜歡的女生面前開黃腔,但我本人不會這樣。另一個就是大學時期翎君跟嘉平分手之後,妤萱約我們出來吃飯的即興,可能因為王律心本人有一些機歪拍讓我真的覺得她幹嘛在背後講我兄弟壞話,那頓飯吃起來讓我一直很想嗆她,並且真的覺得她們分手真好,印象我真的嗆得蠻爽的。

    其實我還蠻慶幸演到這齣戲的,這齣戲讓我不停的回過頭尋找過去那個比較天真、比較開朗的徐鉦儒,擁有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憨膽的我,有點幼稚但卻很緣頭的我,這段旅程對我來說真得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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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kul20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