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空台」這樣的嘗試會帶給觀眾甚麼樣的感受,寫實的布景、服裝,可以讓觀眾迅速的明白自己身在何時何處,但同時也可能限制住更多的想像,那空台呢?舞台上一老一少的男子,身著黑衣黑褲,用一首小曲調以及真誠的口吻,告訴我們一個發生在馬來西亞落後小村落的故事。
因為死亡,才再次連結起父子、兄弟之間內斂的情感,用父親不合時宜的迷信,映襯弟弟光鮮體面的工作,想要把自己的故事講給電視編劇的弟弟聽,卻又每每欲言又止,把辛苦的過去留在原地,留給自己。而哥哥困頓、淡然處世的性情,弟弟激進、追根究底的找答案,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卻勾織著緊緊相纏的手足之親,就算封塵在記憶的底端,都在此刻的重聚中,在最殘酷的勝負之後,湧現。弟弟是成功者,一路完成闖關、優異的成績、台灣的高水準生計…哥哥則是留守家鄉,守著爸爸、守著一輩子的貧窮,看似輸掉了道士的關卡,也輸給了弟弟,但失去父親的傷痛不分尊卑,情感、信仰、甚至於人生,再也沒有貴賤,一度擁有相同的傷痛,一度真實地貼近,卻又在最後的笑中扭曲,再度嘎然而止。
死亡紀事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潮很炫很神秘,可是看著看著會發現其實不過就是寫實的「死亡紀事」,樸實無華的將許多人性的喧囂,在一個親人離去的場合適切發揮,沒有想像中的把死亡這件事弄得又玄又虛幻,反而可以很輕易的讓情感釋放,於是台上的某些情節,總是可以在觀眾的某個記憶點上找到一個容身之處、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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